第九十八章 很甜
在戚金的几个女人里面，阿兰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对他最是恭敬、温柔，从来不索要任何物质财富。戚金非常喜欢跟阿兰在一起。
离开银三角五个月了，阿兰的饮食睡眠极有规律，衣食无忧，心情也好，没有任何的烦恼。她逐渐变得脸『色』红润，一扫过去不健康的外表，皮肤晶晶亮，脸蛋捏一把能出水的样子，比过去漂亮了很多，可惜她的个头比较矮小，才一米六七左右，身体稍显单薄。
阿兰抱着他的手臂，一直陪他到天黑了，沪市的灯光变得璀璨起来。戚金才动了动胳臂，说了句：“从尸山血海中回来，只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担心恐惧的事了，任何事都能闯过去，比起死去的那些人来，我们幸运太多了，人生除死无大事，我想家了。”
从来没听戚金说起家里的事，阿兰很是好奇，说道：“戚先生，你的家里还有谁啊？”
“我的父母，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
“噢，那么，公公婆婆的身体还好吗？”阿兰想到从来没有问起戚金的家庭成员情况，心里很是惭愧，谁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戚金怎么可能没有亲人呢。
倒是戚金心细如发，闲聊时仔细问过阿兰的家人情况，提意让阿兰把家里的人接出来，如果来华夏也成，如果华夏这边不接受移民，那就去外国。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安居乐业。
“他们还好，上个月跟家里通电话了，他们还催着我回家呢，但是我的身份不易曝光，因此一直拖着没有回家，三年了，整整三年，我想家了。”戚金决定回家，一方面是的确想念父母了，另外一方面是经历使得他看开了，心中无所畏惧，不再瞻前顾后。
直到现在，戚金才从战争综合症里面解脱出来，用他的意志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从深深的刺激里鼓起勇气，闯了出来。如果长久深陷于战争综合症，他的精神方面一定会出问题的。
就连二战英雄，铁血将军巴顿，在战争结束后，患上战争综合症，精神恍惚，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对于一个闻名世界的将军来说，没有战死沙场，却死于战后的车祸，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按照戚金的设想，回家一定要带上女朋友的，最有资格的是杨娴，她是戚金的第一个女人，具有别人不可替代的地位，既然在阿兰的面前提出了回家，就不能通知杨娴，一旦两个女人都跟着他一起回家，戚金认为古板教条了一辈子的父母不会同意他有多个女朋友的事实。
戚金还没忘记，就在他高考之后，妈妈半夜里审问爸爸有网友那件事。爸爸戚虚季那天没说清楚是不是网恋了，在戚金想来，八成是真的网恋了，但是陷进去不太深，要不然的话，妈妈肯定跟他离婚。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那些破事，戚金不想跟女朋友说，一旦被误会，公公是花心的，男朋友还是风流的，那么戚家就没一个好男人了。那多糟糕啊。
先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秦秀萍很是激动，立刻说道：“我明天请假，去超市买菜，给儿子做顿好吃的，你瘦了吧？”
下意识地『摸』『摸』脸，戚金说道：“是的，最近有点不顺心的事，以前很胖的，前三个月都是胖胖的。”
“有事也不跟妈妈说说，你这孩子，不是跟你说了吗，妈妈爸爸就是你的后盾，不管你做了啥，都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秦秀萍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家的那段岁月。
以前，戚金最怕妈妈的唠叨，现在听起来，很温馨，不是唠叨，而是血肉相连的亲情牵挂，是关心和爱护。
难得戚金有耐心听完秦秀萍的唠叨。
挂断电话之后，回到沪市的别墅洗了个澡，用电话在网上订了两张机票。然后去超市给父母买了礼物，都是一些适合中年人滋补的营养品。
阿兰抢着付了账，说这是给公公婆婆的见面礼，不能让戚金出钱。结账的时候，戚金的眼睛敏锐，看到收银员眼睛里鄙夷的表情，不由得『摸』『摸』鼻子，心说：“哥儿们被无情地鄙视了，被当成小白脸了。”
他现在的脸皮很厚，心理素质提高了很多。凡是路人甲对他的评价，直接无视。他在心理上不郁闷。
回到别墅之后，阿兰兴奋地说道：“戚先生，你要回家，不开车吗？”戚金买过一辆车，现在给杨娴开着，其实算起来，史红云那边的三辆车都是他的，自己女人的车子都是他的。
“没车子啊。”戚金的心情有点郁闷。
“车库里有，原来的达哥留下的，我今天开去机场接你的那辆车就是，还有两辆叫不出来名字的，其中有一辆只有两个座位的车，载客数量太少。”两个座位的，就是跑车系列。阿兰的见识不是很广，认不出牌子的车太多。
“明天去车库里挑一辆好车吧。”戚金认识阿兰今天开到机场的车子，是四开门的奔驰车。红帅也曾经风光一时，叱咤风云，用的东西都是名牌，驰名世界的豪车。
“你的……公公婆婆喜欢什么？”阿兰第一次感到害怕，新媳『妇』见公婆比较胆怯，她还不是戚金的媳『妇』呢，两个人至今没有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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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他们人很好的，都比较宽容，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性』格也温柔，会照顾人，我父母不会出难题的。”
“要不，让杨姐姐陪你回家去吧。”
“她在镇江那边，过来也得需要时间，我等不及了。”戚金思念家里的亲人，的确等不及了。
“那好吧，我陪你。”阿兰的表情变得果敢。像是奔赴沙场一般。
“别那么紧张。”戚金拍拍她的肩膀，伸手揽入怀中。又打电话给机场退票。
一夜无事，没有发生什么，阿兰在乎的是戚金对她的态度，上不上床，并不是很期待，这种事总要水到渠成才行。
半夜时分离开的沪市，车子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高速飞驰，到了中午时分，才回到金川市。深深呼吸一口空气，戚金笑道：“家乡的空气就是甜蜜。”
“我怎么没觉得？”阿兰狐疑地说道。戚金这一路一直向西，足足跑了一千多公里，只是觉得越来越干燥。那里有一点点的甜蜜？
“你的鼻子要感冒了。”戚金心里明白，所谓的空气甜蜜，是一种心理上的暗示。附近的山和水都是熟悉的，回忆起来，还能叫出来它们的名字。过去曾经来过，双脚登上那一座座山峰，在河里曾经钓过鱼，有过惊喜。
“切。”阿兰不理他的刁侃，说道：“我见到了公公婆婆，怎么称呼？叫阿姨还是伯母？”
“直接叫妈妈爸爸，省得以后改口了，我们这儿的风俗习惯，改口要给改口费的。”
“啥叫改口费啊？”阿兰好奇地瞪圆了眼睛。
“就是在结婚的那一天，双方的父母称呼改掉，你婆婆给红包，然后你叫妈妈。”
“结婚？”阿兰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幽幽说道：“你只能选择一个女人结婚吧？”跟戚金结婚，只能想想罢了，难如登天。
这也是一个让戚金头痛不已的事情，将来，他真的要结婚吗？跟谁走进那座神圣的殿堂？杨娴还是孙昭？亦或是孙楚楚？阿兰？
既然让他感到头痛，索『性』不去想了，戚金很聪明地闭嘴。阿兰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风尘仆仆的车子开进了小区，这是一片至少有三十年的老楼，小区是开放式的，没有预留停车位。随着生活富裕，很多家都买了车子，根据经济收入的不同，一般的车子、高档的车子都摆放在路边。戚金看了一眼，这里最好的车子也就是四五十万上下，根本没有超过一百万以上的车子。
找了一个位置停车，来回倒了两次，才算把车身摆正，跳下车。一个手里晃着车钥匙的年轻人从墙角出来，好奇地看了看这辆几乎看不出颜『色』的保时捷双驱越野型的豪车。
然后再看了看戚金，叫道：“哟，小戚，你回家了？”
认出来了，这是老邻居，隔壁单元的张赫，比戚金大三岁左右，小的时候经常欺负戚金。当初是这一带的孩子王，也是一个小霸王的人物。不过，在戚金的眼里，张赫就是一个小混混罢了，还够不上大哥的层次。
“张哥，你要出去啊？”戚金热情地打招呼。小时候发生的冲突，现在回忆起来，心里还是暖暖的过眼云烟。
“混得不错啊，这车多钱啊？”
“朋友的车子，拿来充门面的。”戚金谦虚地笑了笑，没仔细解释车子的来历。
“你的面子不小，这车是进口的吧？要几百万呢，混得不错啊。”张赫的语气酸溜溜的，听说过戚金被大学开除的事，这几年在外面混着，没有面子回家。
“凑合着吧，换了好几家公司。”戚金说起谎话来，眼睛一眨不眨，顺口就说，溜溜地。
“一个月多钱？”张赫问道。
“两三千元吧。”戚金想了一下，他从工资卡里取了一次钱，再也没动，听张季月说是两千三的工资，有时候五千多，他也没去查。
“工资太低了。”张赫摇头叹息，终于找到了心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