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昊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书包,尴尬笑道:“装的钱,我可是打算请风哥你好好的玩一回。”
迟沐风点了点头,也没有表示怀疑,这让熊昊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迟沐风给王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下来看一下店,自己则跟着熊昊准备去星月酒吧。
王胖子虽然对迟沐风工作时间出去玩很不满,但是今天毕竟彻底根除了熊昊这个祸患,王胖子也难得高兴,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想想,若不是迟沐风,他可能现在甚至在未来的大学生涯中,都要面对熊昊贪婪的大嘴。
上了熊昊的车,迟沐风坐到了副驾驶处,问熊昊道:“这车啥牌子?”
熊昊回道:“奥迪。”心中熊昊却是嘲讽道:还真是土包子,连奥迪都不认识。
迟沐风对自己的孤陋寡闻丝毫不以为耻,接着问道:“要不少钱吧?”
“也就一百万吧。”熊昊轻飘飘的说道,与此同时心中不禁飘飘然起来,这哥土包子,恐怕连一百多万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吧。
“哦,那还行,不过我未婚妻的车子好像一千多万哎。”迟沐风说道。
卧槽,李玉婷那是什么人物,她背后可是李氏集团啊。熊昊心中怒吼道,我老爹不过一个静海大学的校董,怎么可能与李玉婷相提并论。
等等,神他妈就你未婚妻了,傻比。熊昊心中愤愤然,嘴上却是一个子也不敢多说。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要骂迟沐风了。
两人就在车上闲聊了起来,几乎都是迟沐风问,熊昊答。熊昊回答以后,迟沐风往往还要加上一两句狗血的评价,这让熊昊很是抓狂。
要不是想着再忍忍等下就可以给迟沐风好看,熊昊可能就真的要爆发了。
“你今天怎么突然来跟我道歉了?”迟沐风又问道。
熊昊心里“咯噔”一下,这货不会起疑心了吧?
“是不是被我俊朗的外表给折服了?”哪知迟沐风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句,熊昊嘴角一抽,要不是车子这时候刚好到了星月酒吧门口,熊昊恐怕真的就忍不了了。
“到了,风哥。”熊昊将车子停好,对迟沐风说道。
迟沐风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与熊昊一同往星月酒吧里面走去。
说起来,这回还能不能碰见玫瑰女王呢?迟沐风心中暗想,如果碰见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又如上次一般直接抽身而去么?
进了酒吧,熊昊向四周看了看,酒吧里一如往常的人山人海,看了几圈,也没见到豹哥的踪迹,熊昊心中不免乱了几分,这个豹哥,该不会真的骗了自己吧?
迟沐风见熊昊左顾右盼,好奇问道:“小熊,你看什么呢?”
熊昊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个称呼,也没有动怒,只是道:“很久没来过酒吧了,随便看看。”
迟沐风不再多问,而是走到吧台处,要了一杯威士忌。
熊昊也要了一杯威士忌,但迟沐风能够看得出来,熊昊仿佛有心事一般,就算喝着酒,还要眼光四处乱扫,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不消说,此时的熊昊满心交集,他真的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忽然,熊昊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原来,他终于看到了豹哥。
豹哥正叼着一支烟,朝熊昊走来,而在豹哥的前面,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七五的个头,但是生得好呢是帅气,细碎的刘海铺就在他的额头上,让他即使是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依旧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一身的黑衣又使他整个人显得有那么几分神秘,而神秘的东西或者说神秘的人,往往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畏惧。
这就是气场,这就是陈子浪的气场。
熊昊毫不怀疑眼前之人就是豹哥口中的浪哥。
跟在陈子浪与豹哥身后的,还有好几个小弟,熊昊见识过迟沐风的身后,但他却并不担心陈子浪会输给迟沐风,因为熊昊听说了,陈子浪是静海大学周边地区的老大。
而这家星月酒吧,正是陈子浪名下的产业,也就是说,这家酒吧,就是陈子浪的主场。
而且,在熊昊的严重,迟沐风与自己一样,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就算有些身手,那又能怎么样,还敢和社会上的大哥叫板不成?
迟沐风显然也发现了陈子浪等一行人,他虽然不认识陈子浪,却对豹哥还算有些印象。
他指了指豹哥,对熊昊说道:“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咱们出来逛个酒吧,还能遇见老熟人。”
熊昊心中大骂,你个傻比,你还以为真是偶遇啊,这不过是老子设的局而已。
得意洋洋的熊昊再也不想忍耐了,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小声很大,虽然酒吧里的声音也很嘈杂,但是附近的一些客人还是听到了熊昊的笑声,愤愤向熊昊投来奇怪的目光。
“迟沐风,没想到吧?”熊昊指着迟沐风大声说道。
“没想到什么啊?”迟沐风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熊昊。
这家伙还真是蠢得够可以的,熊昊心中暗骂。
“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熊昊大声说道:“你以为老子今天跟你低声下气以整天真的就是想跟你和好?你个乡巴佬,做梦去吧!老子就是设个全套让你钻进来罢了,本以为,你会警惕以下,不会这么快上钩,我都已经做好了艰苦斗争得准备,没想到,想抱老,你已经蠢到了一个境界了。”
迟沐风摊了摊手,对熊昊的嘲讽置之一笑,就熊昊这点城府,在中东的战争硝烟中摸爬滚打过的迟沐风怎么可能就这么被熊昊算计?
他之所以今天敢来这星月酒吧,只是因为,他无与伦比,甚至目空一切的自信。
他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学生,能有多大的能量,甚至不相信,小小的静海,能有什么人物能够整垮自己。
这,就是迟沐风!
藐视一切的中东地龙!
熊昊对迟沐风这种淡然的态度很是不满,他难道不应该感到惶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