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滑稽有趣的场面,洛宁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现在的名头已经这般响亮了,他分明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把对方给吓唬成这样。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还没动手,你咋就尿了裤子呢?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这些人看到洛宁那就像是看到了小羊仔差不多,恨不得争先恐后的上来剥了洛宁的皮回去邀功呢。
低调固然有低调的好处,但有时候高调一点,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嘛。
洛宁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倒不是说突然感悟出了什么人间真理,只是突然有种原先的世界观被颠覆的感受。
曾经有人反复教导叮嘱洛宁,行事务必低调谨慎,这才让整个天灾只在业内有着超凡的地位,但寻常人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头,哪里知道天灾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洛宁摇了摇头,这稍一思量下来,就差点想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这些繁琐的事务还是留着以后慢慢琢磨吧,眼下还是得先解决当务之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现在可以走了。”洛宁微笑道。
洛宁知道自己目前有几斤几两,所以只要是能不动手解决的麻烦,自然最好是不要惹是生非。
虽然身后有信长在,这些个臭鱼烂虾也肯定伤不到洛宁的半根毫毛,但真要暴露了自己目前的虚弱状态,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洛宁现在虽然不能亲力亲为,可之前打出来的威名还保留着,一般人碰到他第一反应就是敬而远之,可不敢随意招惹。
所以洛宁难得好声好气的来了一招劝退的手法,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方是个姿色相当不错的美女,洛宁可不想把一个女人给怎么着了。
信长可不是洛宁,真要是闹出了什么大动静,辣手摧花的事情这家伙恐怕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盘发女人死死的盯着洛宁,那眼神之中饱含着愤怒之色,好似恨不得把洛宁给生吞活剥了方能解恨。
但这个女人的气场虽然能把杜雅竹压的死死的,可在洛宁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如果你的眼神能杀人,可能我现在已经死了不下一万次了吧?”洛宁调侃道。
盘发女人见洛宁有恃无恐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奈何身旁的几人都不中用,一点忙也帮不上。
但这个女人的调整能力也是极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珠子微微一动,冷声道:“那小丫头说的没错,这里可是医院,你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呢?”洛宁双手一摊,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女人的意思。
“我知道你很厉害,这几个废物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可惜这年头光有两膀子的蛮力可没什么用。”盘发女人讥讽道。
洛宁不禁哑然失笑,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气急败坏后的表现?
似乎也太难看了一点吧。
“嗯,你说的都对,然后呢?你又能把我怎样?”洛宁无奈的点头道。
洛宁突然发现,他现在似乎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但想要把这些人给打发走,似乎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洛宁正思考如何应对的时候,却听到那女人又说道:“我今天就是要带那个女孩走,你要是敢拦我,尽管试试。”
“喔?”洛宁一挑眉毛,显然没料到这个女人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这么硬气,就不知道她的底气是从何而来了。
说罢,盘发女人甚至都不再理会洛宁,直接对着随行的几个男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去拿人!”
这是要强买强卖的节奏吗?
洛宁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天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居然来了这么一手,难不成真的是要不成功便成仁?
“那你们尽管动一下试试好了。”洛宁也学着女人的语气,笑着说道。
哪怕洛宁不清楚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但今天他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带走顾岚的。
否则,先不说是在杜雅竹的面前丢了人,更是要辜负了杜雅竹死死拦在门前的这股决心了。
几个男人有些犹豫,并不敢贸然的上前去,毕竟有洛宁在和没洛宁在,完全是两码事。
“哼,他要是敢动你们,自然有人会找他的麻烦,你们有什么可怕的。”盘发女人狠狠的瞪了那几个男人一眼,目光之中尽是威胁之色。
听到这里,洛宁终于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带着后台来的。
眼见如此,那几个男人哪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可能比起洛宁的巨大威胁,他们继续驻足不前的后果会更惨。
于是乎,几人一改先前窝囊的模样,咬着牙硬着头皮就要冲上去开门。
杜雅竹反正已经傻眼了,呆立在门前,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洛宁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清楚出手阻拦会造成什么后果,会有什么人来找他的麻烦,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
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洛宁也不再顾虑那么多,虽然他从来也不会顾忌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麻烦你了。”洛宁侧过头,低声说道。
闻言,始终处于静止状态的信长,好似突然醒过来了一样,一个大踏步就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洛宁也趁机上前,将杜雅竹给拉到了身后。
“傻丫头,你是相当守门神了?”洛宁打趣道。
杜雅竹木讷的看了洛宁一眼,看来还没能缓过神来。
那几个男人一看洛宁没出手,下意识的以为洛宁是被吓到了,有所顾忌不敢动手,只派了随行小弟出来,紧张的情绪顿时得以缓解。
显然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是洛宁亲自上阵,那他们将无所畏惧。
“就凭你也敢来坏我们的事!”其中一人首当其冲,劈手抓向信长,根本就没把信长放在眼里。
实际上当盘发女人看到洛宁让他身后这个陌生人出手的时候,她心里多少也有些纳闷,只是发生都发生了,她也没功夫再去考虑那么多。
见此情景,信长神色不改,甚至没有去取背后的长刀,只是用一记手刀,重重的劈在袭来的胳膊上。